蓝天豪冷声道:“若不为了找你,老夫何用老远跑这一趟!”
山本大力边绘边道:“当然必须把这山洞中ณ所有形势画下来,有这张图就够了,不必再来重行观察。”
李金贵和白银凤也同意朱云的看法。
途经圆觉寺,他们并未进去,只能绕道而过。
朱云哦了一声道:“可曾见过白家的人?”
朱云回过头来道:“臭婊子,小头陀,老夫本来不想杀你们,现在既然这位老弟说了话,就只好送你们上西天了。”
他头顶秃得闪闪亮,偏偏四周却又丛生着一圈红,脸孔奇大,圆得像只瓦盆,两ä眼有如铜铃,瞳眸奇黄,鼻梁塌陷,人中却又短得不能再短,几乎和嘴巴连在一起,双耳倒竖,有点像兔子,满面虬须,颜色黄中泛红。
玄真又出声叫道:“三师弟慢走!”
那老妪似乎都语带玄机,令人莫测高深。
这几个月来有他在身边,什么事都不需自己้做,连洗衣服端尿盆打洗脚水,都是他-人包办。
可惜他四年前回家向父母辞行的那天,虽然也曾随六丁神斧丁中ณ齐和南海ร无相神尼等人到过白家大院,并日见到เ了白家主人白仪方和白嫦娥,却不曾见到白玉凤,这是他四年来一直引为最大的憾事。
李金贵也依然戴了面具。
到เ达圆觉寺外,离约定时刻将近提早ຉ了一个ฐ时辰。
朱云打量了一下道:“咱们暂时别进去,寺外有处松林,最好先躲在松林里,等郑君武出现了再说。”
这处松林是在山坡上,虽前端离圆觉寺只有二十几丈远,两ä者之间只隔了寺外的一片广场。
而三人隐身之处正对着圆觉寺大门,居高临下,视界ศ十分广阔,可以尽瞰圆觉寺内的一切动静。
三人刚坐下不久,忽听白银凤叫道:“朱老伯,圆觉寺大殿里好像有人,是不是他们已๐经来了!”
朱云和李金贵齐齐凝神望去,果然大殿内似乎ๆ有人影走动,但因大殿内光线较为阴暗,又相隔二十几丈之遏,无法看清是否巧手天魔郑君武。
朱云一皱眉头道:“郑君武约定黄昏时刻,他不可能来得这么早。”
李金贵道:“圆党寺早成一片废墟,又有谁到大殿里走动呢?”
白银凤道:“表面看起来像废墟,但地底下却藏着几百人。”
李金贵道:“那是以前的事了,现在修罗门已经搬走,地下那里还会有人。”
白银凤像在喃喃自语般的道:“我总认为修罗门不大可能搬走,他们怎肯轻易放弃修建了将近二十年的地下宫室。”
李金贵摇摇头道:“依我看修罗门把地下宫室修建在圆觉寺,实在是不智之举!”
白银凤一愣道:“为什么呢?”
李金贵道:“他们的进出口据说开在大雄宝殿的莲座下,只要有人隐藏在咱们这里,便可看到他们的进进出出,还有什么隐秘可言?”
白银凤笑道:“你错了,这正是他们聪明之处,像做某件事一样,越隐秘的事,越容易引人注意,而且他们对自己人的行动,都能严å格管制ๆ。”
李金贵道:“都有些什么管制呢?”
白银凤道:“修罗门不论任何人,必须有修罗大帝ຓ的令谕才能出洞,时间多在夜晚,而且出洞前必先和外面的人连络。”
李金贵啊了一声道:“修罗门在外边还有人么?”
白银凤道:“这些人可能是他们买动的附近百姓,而且服下了特制的药物,只要怀有二心,必定性命难保。”
李金贵想了想道:“他们如何连络呢?”
白银凤道:“地下宫室的上方,有两面很大的铜镜,白天藉阳光,夜间藉火光,可以照见通道内任何出入的人,另外地道旁石室内有监听监视设备,可用窥管看到上面的一切。”
这些事因为李金贵不曾亲跟看到,所以只能半倍半疑。
朱云插嘴问道:“二小姐,你当年在修罗门时,可曾常常出来?”
白银凤摇头道:“要想离开地下宫室,实在不是件容易事,晚辈初进修罗门时,足足三年不曾见到天日。
以后虽有时奉令外出,总共也不过十次八次,修罗门上上下下有几百人,有时十天半月都不见有人出去。”
朱云皱眉道:“人若长久ื不见阳光,对身体必有影响,修罗门的人经年累月藏在地下,这种生活实在不是人受的。”
白银凤道:“修罗大帝ຓ金浩早顾虑到เ这一层,不知他用的什么方法,制造了一种叫做‘借阳素’的红色药丸,只要每人每月服下一粒,便不受不见阳光的影响。另外,由于几百人的饮食供应不便,又制ๆ造了一种‘百日粮’,只要每人每天吃下指尖大的一块‘百日粮’便可终日不饿。”
饶是朱云久历江湖,见多识广,也被这些玄之又玄的事物弄得茫然不知所解。
白银凤正要再继续讲下去,却听李金贵叫道:“那人走出大殿来了!”
朱云和白银凤不约而同望去,果然这时在大殿前的台阶上,站定一个身穿绿色长衫,手摇折扇的人。
虽然相隔甚远,无法看清面貌,但他衣衫飘飘,却大有玉树临风之慨。
朱云两眼直眨的道:“这是谁呢?二小姐,是否修罗门里的那位剑主?”
白银凤凝视了一阵,道:“修罗门的剑主中,只有五剑主ว耿武扬长得较为潇洒,人称玉面神君,但这人显然不是耿武扬。”
绿衣人在台阶上只站了一会儿,便移步出了寺门,直向这边而来,而且一边走一边折扇轻摇,那姿态潇洒至极。
朱云低声道:“他已马上走近,咱们少不得要盘问盘问他,因为这人的装束,又一个人来到圆觉寺,分明透着蹊跷。”
白银凤道:“他好像已๐现我们,故意走向这边来的。”
说话间那人已走近,朱云等三人都不觉眼前一亮。
因为ฦ这人实在长得丰ถ神俊逸,秀美绝伦,英挺中又透着一种妩媚,当真是一位翩翩浊世佳公子。
朱云等三人本来都坐在地上,这时也情不自禁站了起来。
绿衣人来到跟前,依然折扇轻摇,神态自若的灿然一笑道:“三位倒也清闲自在,竟然躲在松林里看庙,莫非庙里还有什么好看的?”
朱云一拱手道:“敢问公子上姓高名?为何独自一人到圆觉寺来?”
绿衣人绽唇微笑,露出那编贝般的前齿,道:“在下柳絮飞,人称多情公子,到圆觉寺不过是随便走走。”
绿衣人居然把“多情公子”的绰号也自动报出,这在别人,也许是件不伦不类,赔笑大方แ的事。
但因他本就仪表出众,风流倜傥,由á他口中说出,反而令人觉得似乎顾ุ理成章,就像他本来应该多情一样,不多情反而辜负了造物者的原意。
朱云又一抱拳头:“柳公子好像不是本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