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生活在日新月异地往前走融入了浓郁的现代气息是预示着蜕变还是颓废？谁也不会肯定城市越来越大心灵越来越孤独隐隐约约
地感觉到孤独有时比贫穷更可怕。
一
桂珍长到十八岁的时候胸ถ脯就象屋后的山坡横看成岭侧成峰。那次和三婶去后山里砍楠竹本来阴凉的天空太阳一下子闪了出来
两个人都感到一阵潮热汗在里面象蠕虫一样滑溜大山里寂静无人桂珍就当着三婶的面把里边的衣服脱了露出一对圆圆的洁白的乳房
两只红红的乳头凸出得象大闸蟹的眼睛随着呼吸起伏无助地颤动着汗水覆盖胸襟闪烁着诱人的光亮。三婶见了竟有些惊诧一
边跟着脱衣服一边瞧着自己的胸ถ脯对桂珍说“珍子你长着一对羊奶子呢!”桂珍听三婶这么一说就在自己胸前打量一番又看了看三
婶的胸脯脑แ瓜子转来转去也弄不明白三婶的话不解地问“什么是羊奶子？”三婶呵呵地笑着,ไ说“傻丫头这也不懂ฦ羊奶子就是又
大又耸男人是最眼谗的了象我这样的贴在胸ถ前如同两块糍粑自然就没你那ว好的福气了。”桂珍不明就里地说“婶啊福气你和三
叔恩恩爱爱、和和睦睦的就是福气了与奶子大小有啥关系？”三婶摇了摇头说“傻闺女等你过几年就明白我的话了。”
桂珍并没把三婶的话记往心里去她将脱下的衣服挂在竹枝上蹲到溪水旁那溪水从半山腰的泉眼里流出来透过层层迭迭的落叶在
穿过竹林斑斓的阳光下晶莹、剔透泛着七彩的光。桂珍将手在水里搓了搓掬了一捧就往肚子里灌。水凉凉的从嘴里滑到เ喉咙有些甜
润她长长地呵了一口气。撩起胳ฑ膊在脸上抹了一下刚刚沾上的水珠把砍伐的竹子拽到一堆三根一捆三根一捆的绑扎好自己背了一捆
就和三婶下山了。
桂珍初中毕业父亲就不让她上学了在这偏僻的山沟里一家只有四分田全靠砍毛竹、杉树、杂木扛到เ外面去卖柴米油盐都是这么
换来的。弟弟和妹妹还要上学在父亲看来女孩子家只要能认识几个ฐ字就行了书不必读得那么多。桂珍懂事清楚父亲肩上的担子如果
自己继续去县城读高中ณ让全家背着沉重的包袱她实在是于心不忍每当看到เ父亲拽着竹木从山顶一同滑行的情形她的心总是凉凉的涩
涩的酸酸的。她把高中的录取通知书夹在毕业证里藏在衣柜的底层不想让它再晒太阳。
桂珍出嫁时二十一岁。出嫁那天桂珍娘哭了三天三夜湾里的女人们也都陪着娘哭。男人是住在下边湾里的六斤离桂珍家不到两
里路跟桂珍还是同学。男的家里兄弟两个长得虎臂熊腰干得一身好力气活这山里的活茬儿样样在行,这很讨桂珍父母的欢喜纯朴憨
厚的山里人最看重的就是这一点。所以当媒人跟他们谈起这桩婚事时父母很快地就答应了。
桂珍嫁过去的第二年就生了一个儿子叫春牯山里人没有什么娱ຉ乐่活动白天干完山上的事晚上一到家吃了晚饭六斤就催桂珍
早点上床桂珍也心照不宣。当六斤ภ爬到女人的身上时桂珍对男人说“你一天到晚就想着这件事。”六斤嗲声嗲气道“你半斤笑八两不
是其实你还不一样。”桂珍不服气用手在男人的光腚上掐了一把悻悻地说“人家可不像你找不到事做似的。上次借三叔的那本故事
书十多天了我还未看完呢”“那ว我下来好了好让你接着去看。”六斤做了一个要下的样子桂珍又将男ç人拽住扶了上去说“看
你个头人家衣服都脱光了你想冷死我不成？”六斤嘿嘿地笑着“原来你是把我当被子啊怪不得老是粘着我让人家压着。”说完就把
桂珍抱在怀里女人被虎狼一样男ç人小山似地驼着任凭女人在下怎么เ扭动。
山庄便呼啸起来。
春牯才满一岁零四个月桂珍的肚子又隆起了乡长和计划生育专干五个ฐ人找上门来说是要带桂珍去引产六斤开始时并不理睬他跟
乡干部ຖ论理道“上面不是允许生两ä个的嘛ใ”专干说“上面是有这方面的规定但生育间隔必须在五年以上。”六斤ภ说“那还不一样
我生了这一个不生了总行吧？”“那完全是两ä回事上次通知你们去参加计划生育辅导课你们夫妻两个一个都不去如今是啥也不懂了。
这里边的道理一下子跟你也讲不清今天我们来的目的就是请你配合乡里面的突击活动。这一次是县委统一部署我们乡里分了任务的
一胎上环二胎结扎对计划ฐ外怀孕的坚决引流产。”六斤听了也找不出话来回答低着头默不作声。乡长走过去对他说“六斤其实上
边的政策也是为你们好呢。你想想你的儿子才这么大马上又要生第二个将来一起上学读大学一下子要负担两个ฐ那压力好大等过
了五年老大也不需要你们管了那个时候养二胎不比现在轻松多了？再说你现在要生就违犯了上边的文件精神要罚款的你知道吗？
”桂珍一听到要罚款心里更有些不知所措急忙问道“乡长你说要罚多少？”乡长说“按文件要交一万元考虑到我们山里的实际情
况穷啊罚得再多也罚不到位但最少要罚五千。”乡长一说完桂珍就哭了。五千块天文数字啦仿佛比命都大。
五个人离开时乡长对六斤说“这次县委的号召就是要求坚决动真的来硬的干实的你们不要抱侥幸心理要么准备五千元钱要
不就让你老婆去乡计划生育服务站做引产手续。”桂珍听到这里没了方แ寸全乱了。
桂珍晚上躺在床上眼里的泪水还没有干六斤上了床来桂珍就把背朝向他六斤ภ就搬转他搬了几次女人照旧没有转过身来。过了
好久桂珍才对六斤说“我想还是去乡里服务站引了算了。”六斤知道老婆很心疼钱也不敢作声。只是搂了自己的女人用手帮着擦了
擦她眼角的泪水。
六斤说“我本想去借钱的可想来想去我们亲戚家也没几个宽裕的。”桂珍说“家里的底子我明镜着呢话说回来乡长说的也不
是没有道理这五千元钱是出得太冤枉何况我们没钱就是有钱也是不应该出的。”
桂珍在乡计划生育服务站做完引产手续后掏空的好象不是腹而是心泪水干了奶子却一阵一阵地胀痛她只好用手去挤。晚上
六斤跟她睡在一起桂珍就要六斤学着娃儿的样子用嘴去吸那发胀的乳汁。这样吸了一阵之ใ后桂珍才感到เ好受一些。
心仍然空荡荡的任凭男人怎么เ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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