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大自满。我愈来愈觉得读书太少，聊以自慰的就是还算会吸收，消化，贯
源，再加上解放以后新า社会给你的理想，使你对西欧的旧社会更有另外一种
到了吧？——前天十一月十一日寄出法译《毛主席诗词》一册、英译关汉卿
是给人同样的警告，不过方式比较和缓，比较明智而已๐。我们中国人虽几千
全国性的出版会议，商量如何进行改革。
是我的疏忽。嘴巴๒切不可畅ม，尤其在国外！对宗教的事，跟谁都不要谈。我
心情波动。
最后，倘若你仔细考虑之后，觉得非转苏学习不能解决问题，那末只要
他通信；只是在十一月初ม到杭州ะ去，连续在他家看了二天画，还替他拍了照，
9๗cນore［循众要求加奏乐่曲］四支：一，Beethoven：ecossaise
十以后再走，但始终守法和未雨绸缨的脾气把我的念头压下去了，在此等待
《赛查·皮罗多盛衰记》《于絮尔·弥罗埃》，服尔德的《老实人》《天真
助，很容易流于教条主ว义แ，成为学院派。
另一方แ面，ysaye伊萨伊3๑要伊虚提拉arpeggio［琵音］的故事，完全显出
一个真正客观冷静的大艺术家的“巨眼”，不是巨เ眼识英雄，而是有看破英
雄的短处的“巨眼”。青年人要寻师问道，的确要从多方面着眼。你岳父承
认跟AdolphBusch［呵陶夫·蒲希］4๒还是有益的，尽管他气质上和心底里更喜
欢安内斯库。你岳父一再后悔不曾及早注意伊萨伊的暗示ิ。因此我劝你空下
来静静思索一下，你几年来可曾听到เ过师友或批评家的一言半语而没有重视
的。趁早想，趁早ຉ补课为妙！你的祖岳母说：“我母亲常言，只有傻瓜才自
己碰了钉ล子方始回头；聪明人看见别ี人吃亏就学了乖。”此话我完全同意，
你该记得一九五三年你初去北京以后我说过在上信同样的话，记得我说的
是：“家里嘱咐你的话多听一些，在外就不必只受别人批评。”大意如此。
你说过的那位匈牙利老太太，指导过Annifischer安妮，费希尔的，千
万上门去请教，便是去一二次也好。你有足够的聪明，人家三言两语，你就
能悟出许多道理。可是从古到今没有一个人聪明到不需要听任何人的意见。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也许你去美访问以前就该去拜访那ว位老人家！亲爱的
孩子，听爸爸的话，安排时间去试一试好吗？一—再附带一句：去之前一定
要存心去听“不入耳之ใ言”才会有所得，你得随时去寻访你周围的大大小小
的伊萨伊！
话愈说愈远一一也许是愈说愈近了。假如念的书不能应用到自己身上
来，念书干嘛？
你岳父清清楚楚对他自幼所受的教育有很大的反响。他一再声明越少替
儿童安排他们的前途越好。这话其实也只说对了一部分，同时也得看这种放
任主义แ如何执行。
要是有时间与精力，这样一本书可以让我写一篇上万字的批评。但老实
说，我与伊虚提成了亲家，加上狄阿娜夫人soshaທrpandso9๗itty如此精明
机智，我也下笔有顾忌，只好和你谈谈。
最后问你一句：你看过此书没有？倘未看，可有空即读，而且随手拿一
支红笔，要标出underline精彩的段落。以后有空还得再念第二三遍。弥
拉年轻，未经世事，我觉得她读了此书并无所得
妈妈送了她东西，她一个字都没有，未免太不礼貌。尤其我们没有
真好的东西给她环境限制，可是“礼轻心意重”，总希望受的人接受我
们一份情意。倘不是为了身体不好，光是忙，不能成为一声不出的理由。这
是体统和规矩问题。我看她过去与后母之间不大融洽；说不定一半也由于她
1้安内斯库geesenescນo，1้881—1้9๗55，罗马尼亚小提琴家、作曲家。
2赋格曲，一种多声部乐曲。
3伊萨伊18๖58—1931，比利时提琴家、指挥家和作曲家。
4阿陶夫·蒲希8๖91—1952๐，德国提琴家和作曲家。
太“少不更事”。—一但这事你得非常和缓的向她提出，也别ี露出是我信中
嗔怪她，只作为你自己觉这样不大好，不够kind周到เ，不合乎做人之ใ道。
你得解释，这不过是一例，做人是对整个社会，不仅仅是应付家属。但对近
亲不讲礼貌的人也容易得罪一般的亲友。——以上种种，你需要掌握时机，
候她心情愉快的当口委婉细致，心平气和，像对知己้朋友进忠告一般的谈，
假如为ฦ了我们使你们小夫妇俩不欢，是我极不愿意的。你总得让她感觉到一
切是为ฦ她好，帮助她学习，livethelife待人处世；而绝非为ฦ了父母而埋怨
她。孩子，这件微妙的任务希望你顺ิ利ำ完成！对你也是一种学习和考验。忠
言逆耳，但必须出以一百二十分柔和的态度，对方才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