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上半场由上海ร乐队奏特伏夏克1的第五ne99orld〔新世界ศ〕,下半
看了《夏倍上校》没有?你喜欢哪一篇?对我的译文有意见吗?我自己
传》,巴๒尔扎克名著《高老头》《欧也妮·葛朗台》《贝姨》《邦斯舅舅》
作的能力与度。此外,也有一个ฐ道义的责任,使你要尽量的把国外的思潮
向我们报导。一个人对人民的服务不一定要站在大会上演讲或是做什么惊天
动地的大事业,随时随地,点点滴滴的把自己知道的、想到เ的告诉人家,无
形中ณ就是替国家播种、施肥、垦植!孩子,你千万记住这些话,多多提笔!
黄宾虹先生于本月二十五日在杭患胃癌逝世,享寿九十二岁。以艺术家
而论,我们希望他活到เ一百岁呢。去冬我身体不好,中间摔了一跤,很少和
他通信;只是在十一月初到杭州去,连续在他家看了二天画,还替他拍了照,
不料竟成永诀。听说他病中还在记挂我,跟不认识我的人提到เ我。我听了非
常难过,得信之日,一晚没睡好。
莫扎特的作品不像他的生活,而像他的灵魂
莫扎特的作品跟他的生活是相反的。他的生活只有痛苦,但他的作品差不多整个儿只叫人感到
快乐。他的作品是他灵魂的小影1้。这样,所有别的和谐都归纳到这个ฐ和谐,而且都融化在这个ฐ和谐中
间。
后代的人听到莫扎特的作品,对于他的命运可能ม一点消息都得不到เ;但能够完全认识他的内心。
你看他多么เ沉着,多么高贵,多么隐藏!他从来没有把他的艺术来作为倾吐心腹的对象,也没有用他
的艺术给我们留下一个ฐ证据,让我们知道他的苦难,他的作品只表现他长时期的耐性和天使般的温柔。
他把他的艺术保持着笑容可掬和清明平静的面貌,决不让人生的考验印上一个烙印,决不让眼泪把它
沾湿。他从来没有把他的艺术当做愤怒的武器,来反攻上帝ຓ;他觉得从上帝那儿得来的艺术是应当用
做安慰的,而不是用做报复的。一个ฐ反抗、愤怒、憎恨的天才固然值得钦๔佩,一个隐忍、宽恕、遗忘
的天才,同样值得钦๔佩。遗忘?岂止是遗忘!莫扎特的灵魂仿佛根本不知道莫扎特的痛苦;他的永远
纯洁,永远平静的心灵的高峰,照临在他的痛苦之上。一个悲壮的英雄会叫道:“我觉得我的斗争多
么เ猛烈!”莫扎特对于自己所感到的斗争,从来没有在音乐上说过是猛烈的。在莫扎特最本色的音乐
中,就是说不是代表他这个或那个人物的音乐,而是纯粹代表他自己的音乐中,你找不到เ愤怒或反抗,
连一点儿口吻都听不见,连一点儿斗争的痕迹,或者只是一点儿挣扎的痕迹都找不到。gming小调:
1译者注:作品是灵魂的小影,便是一种和谐。下文所称“这种和谐”指此。
钢琴与弦乐่四重奏的开场,9๗c小调]幻想曲的开场,甚至于安魂曲中的“哀哭”1的一段,比
起贝多芬的9[cນ小调〕交响乐来,又算得什么เ?可是在这位温和的大师的门上,跟在那位悲壮
的大师门上,同样由命运来惊心动魄的敲过几下了。担这几下的回声并没传到他的作品里去,因为他
心中ณ并没去回答或抵抗那命运的叩门,而是向他屈服了。
莫扎特既ຂ不知道什么暴力,也不知道什么叫做惶惑和怀疑,他不像贝多芬那样,尤其不像华葛
耐1那样,对于“为什么”这个永久ื的问题,在音乐中ณ寻求答案;他不想解答人生的谜。莫扎特的朴素,
跟他的温和与纯洁都到了同样的程度。对他的心灵而论,便是在他心灵中ณ间,根本无所谓谜,无所谓
疑问。
怎么เ!没有疑ທ问没有痛苦吗?那未跟他的心灵生关系的,跟他的心灵协和的,叉是哪一种生
命呢?那不是眼前的生命,而是另外一个生命,一个ฐ不会再有痛苦,一切都会解决了的生命。他与其
说是“我们的现在”的音乐家,不如说是“我们的将来”的音乐家,莫扎特比华葛耐更其是未来的音
乐家。丹纳说得非常好:“他的本性爱好完全的美。”这种美只有在上帝ຓ身上才有,只能ม是上帝本身,
只有在上帝旁边,在上帝身上,我们才能找到เ这种美,才会用那种不留余地的爱去爱这种美。但莫扎
特在尘世上已经在爱那ว种美了。在许多原因中间,尤其是这个ฐ原因,使莫扎特有资格称为凡入圣
divine的。
法国音乐่学者caທmilleBellaique嘉密·贝莱克〕著《莫扎特》p111้—113。
一九五五年三月二十四日译
一九五五年四月一日晚
我知道你忙,可是你也知道我未尝不忙,至少也和你一样忙。我近七八
个月身体大衰,跌交后己้有二个半月,腿力尚未恢复,腰部ຖ痠痛更是厉害。
但我仍硬撑着工作,写信,替你译莫扎特等等都是拿休息时间,忍着腰痛来
做的。孩子,你为ฦ什么老叫人牵肠挂肚呢?预算你的信该到เ的时期,一天不
到,我们精神上就一天不得安定。
我把纪念册上的纪录作了一个统计:觉萧邦比赛,历届中ณ进入前五名
的,只有波、苏、法、匈、英、中六个ฐ国家。德国只有第三届得了一个第六,
奥国第二届得了一个第十,意大利第二届得了一个第二十四。可见与萧邦精
神最接近的是斯拉夫民族。其次是匈牙利ำ和法国。纯粹日耳曼族或纯粹拉丁
族都不行。法国不能算纯粹拉丁族。奇怪的是连修养极高极博的大家如
Busoni布棱尼1生平也未尝以弹奏萧邦知名。德国十九世纪末期,出了那么
些大钢琴家,也没有一个弹萧邦弹得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