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各有欢愁

“去你丫的!姐姐我至于吗?就一个江晨,我又不是没见过男人!倒是你,赶紧给我坦白,做什么带着悲情色彩的春梦了?那个ฐ抽噎,好家伙——”

“呵,你丫ฑ牛!人家都说你是他的女人了,告诉我是不是全垒了?”

我看着刚刚坐在钢琴旁的江晨,笑眯眯地对鸟儿说:“我点歌行不?”

“嘿!还真让你说着了!我要嫁人还就真找那样儿的,脸大面子大,脖子粗不爱得气管炎!”她照ั例尖着嗓子笑。

“恩。”

鸟儿止住笑,才现站在最暗处的男人,个子很高,鸟儿根据以往与其他男ç人拥抱过的经验,迅地判断了一下他的身高,鸟儿1米68,她应该到他的肩膀,这个ฐ男ç人在1้米82左右。烫出来的凌乱蘑菇头呈现黄色,左ุ耳上的耳钉闪闪亮,他的眼睛也闪闪亮。

我的屋子里突然传出响亮的音乐声,是阿杜的《他一定很爱你》。鸟儿和我对看了一眼,随她进了她的屋子。

本是姐姐弟弟的融洽关系,却不知不觉变了质,“姐姐”从他的口中ณ忽略๓,从此我成了他没有称谓的爱人。

我小心的问:“你在问我吗?”

所以这个故事,就以我爱的一歌《乘๖客》作为序曲吧。

“你丫行,到เ境界了啊!”她笑成一朵明朗的小花,嘴๨里喷吐出的烟雾就像是看得见的袅袅香气。

小贝从我的生活中抽离后,安静的晚上我又开始了泡网生活。无所事事地选一个聊天室进去,看屏幕上别ี人的聊天字幕,或者东游西逛看些有趣的图片或故事,只偶尔和别人搭一两ä句话。本身我是很少在网络中和陌生人聊天的,因为觉得总要经过那么琐碎的问候过程:你好,多大了?工作还是上学?哪里的人……只和熟悉的朋友聊天,其实这些所谓的网络朋友也是从当初陌生到熟悉的,只是这个ฐ从生到เ熟的过程带着趣味,而不是死板的程式化。

偶尔也๣会把自己的心情敲打出来,贴在一个叫“女人星巴客”的论坛上,有时是自己在生活细节中的体悟,有时是编造故事,往那ว块虚拟空间上一放,有人信,有人不信,有人嗤鼻,也有人感动,而我要的,只是倾泻脑แ中所想的快感,这就够了。

女人星巴๒客——是一群女人在网络中ณ的聚集地,大家七嘴八舌地讨论美容、减肥、购物、肥皂剧……以及男人,女人间的话题不外乎ๆ如此。我相信男人间也如是,凑在一起侃球赛、时事、赚钱……最后也总会讲几个关于丰乳຃肥臀的女人的黄段子收场。

女人和男人,就是生命这条绳子上的蚂蚱,谁也挣脱不了谁。

孟涛自那ว个ฐ夜晚给我过短信之ใ后,又打过一次电å话给我,接通后,两个ฐ人相敬如宾,问候彼此的工作顺利ำ与否,长没长工资,所在地的天气好不好,出门在外照ั顾好自己……没有人涉及关于曾经感情的话题,好象一碰触就有罪恶感似的。他在听筒里间或的叹气我听得一清二楚,而我心里的隐忍与按捺如脸盆里起伏的水,只在一个ฐ范围内动荡浮ด动,却不能越出边沿一点点。

挂断ษ电话,我打开电å脑,把音量弄到最大,听王菲的歌,我依赖这个ฐ神奇女人的声音。

“坐你开的车,听你听的歌,我不是不快乐”

我会狠命的抽烟。自从小贝离开后,我开始抽摩尔,棕色的细长烟支,点燃以后,烟雾在眼前飘忽,就如那句广告语一样——魅惑蔓๧延中。烟在我的眼中ณ都是有生命的,52o是甜美快乐่的小女人,摩尔则是极其性感的落寞女人。抽烟是讲感觉的,当纤长的烟支夹在指间时,我反而不会觉得很孤单,落寞的烟,落寞的我,灰色的雾是烟的呼吸,因此我感觉得到另一种有生命力的元素า在陪伴着我,所以并不是孤零零。

放弃了52o,是受够了那种淡雅的清凉,在暗夜,王菲淡漠的声音中ณ,似乎ๆ只有摩尔才与周身的一切相协调。

“天空血红色,星星灰银色,你的爱人呢?”

每听到这一句,我都忍不住喉咙抽噎ດ的欲望,肩膀微微抖动,掉不出泪来。通常是这样,想哭的时候没有眼泪,而淅沥哗啦的泪水总是毫无预料地袭击满脸。

我觉得自己和孟涛这样的相互问候就是种折磨,已๐经做了取舍,却放不下,小心翼翼地碰触一下彼此的心尖尖来延缓情变的伤楚,这样的疼痛是缓缓的,两个ฐ人都在经受着,到哪个ฐ时候才是个尽头,谁都茫然。

我也会觉得这样很没意思,但我狠不下心彻底的把一个ฐ人从自己的生活中完全剔除干净,而且还是第一个刻๑骨相爱的人。

生活爱怎么เ样就怎么样吧,我管不了了。

一个夜里,大概有11点钟็了吧,我无聊地在网上灌水,突然听到鸟儿的房间门豁地打开的声音,接着是我们的家门打开,又咣地撞上。之ใ前๩我知道江晨在她屋子里,一直没有过去打扰,就在我纳闷究竟生了什么事时,鸟儿风一样卷进了我的屋子,一屁股坐在床上,急迫地点着了烟。

没等我问,她张嘴就说:“江晨那小子让我给轰跑了!”

“怎么了?”我从电脑前转过头来,专心致志地看着她。

她说得义愤填膺:“他他妈想和我上床,我不想!他就不乐意了!反正我把自己้的观点摆明了!kIss?行!拥抱?行!就是上床不行!他想赖在我屋里过夜,说什么เ都不走,就想跟我聊一宿天,你说我他妈信吗?我又不是未成年的小姑娘了,男人这点儿狗屁欲望再看不出来,我他妈白混了!”

我呵呵笑着:“是啊,以为咱姐们缺根弦儿怎么的?这点小把戏还想蒙混过去,趁早让丫一边儿凉快去吧!好!姐们!你是我的偶像!大义灭亲,不惜把男人赶出家门!”

她深吸口烟,吐出浓重的雾:“你说咱俩这样的算不算有心理障碍啊?一到关键时刻๑就豁不出去了,现在1้6、7的小女生小男ç生就苟合在一起的多得是,你说咱俩都2o多岁人了,还死守着个ฐ处女膜到เ底干吗啊?”

“呵呵,不是给将来那ว个能当老公的臭男人留的吗?放不开就守着呗!咱俩就要当稀有动物,靠!哪怕将来混成了老处女,也好歹比勉强自己随便给个ฐ男ç人强!”

“哼!反正现在我还守得住呢,哪天老子要是守不住了再跟他们男人玩!能ม守一天算一天!”

“哈,你说得可真有气概!像个ฐ革命女英雄似的!”

“滚你丫的!”

事情竟然巧合到这种地步,鸟儿也是因为ฦ不肯跟男ç人做爱而把男ç人赶出家门,虽然小贝不是我赶出去的,但他的离开多少也๣和我不肯炙烈地就范有关。男人和女人之间动物性的欲望就这么เ赤裸吗?无论精神上多么干净地相爱都要沦为ฦ肉体之欢。我知道自己้不该用“沦”字,多少严å重了些,精神与肉体相契合的爱才是最完美的爱,并不是沾染肉体就不纯净了,只是我无຀法在短时间内就完成这种灵肉的融合,度太快,让我无຀法接受,我想鸟儿也是这样。或许是我们两ä个小女子太小家子气了,我们承认,但我们依然决定把这种小家子气坚持下去。

第二天临ภ下班前๩,鸟儿短信跟我说晚上去“野森林”,有一个纯属于女人的酒局,最近由于心理空虚寂寥,我没有拒绝,尽管我在喝酒上面很差劲。

上次来野森林,还有小贝的身影在我视线里晃来晃去,现在已经人去吧空了。但我看到了游游,那个自从小贝第一天到酒吧就对他频频放电å的女孩。她的碎柔软地披散在肩膀上,我看到เ她丝毫没有心慌的感觉,自己虽是小女子,但在未及2๐o岁的她面前还是有资格充当老大姐的。

她端着放酒的托盘从我面前经过时,我朝她轻微笑了下,让下面这句问候从容地出了口:“小贝在你那里还好吧?”

她应和着:“恩,挺好的。”

“你不介意跟我说说他的情况吧,毕竟我曾经是他姐姐。”

“当然不介意。”到底是在酒吧这样的场所工ื作的小女孩,见的人、事都比较多,我无຀法判ศ断ษ她脸上不露声色的笑容是真的还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