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天晚上?”
“去了。”她平静地说。
我低头划着自己的笔记重点,想刚来那阵子,我们俩几乎如影随形,不管去哪儿都双进双出的,可现在已有好多天,连听课都不在一起了,偶尔教室里遇到,也是各坐各的,简直陌生人一样。这会儿,我也只很随意地问她:“你什么时间走?”
要回家了,那女子看上去心情很好,听我说话就抬头一笑:“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嘛!”
“…………”
可还是替她接了。
“都过去的事啦!”
“哦!你又给他按了?”
“担心什么?上班去了呗!”
一会儿,杨茜去去就回来了,找来的还是那个男子,他一来也不打声招呼,直接进来,就站在我和下铺的床边,瞧着那下铺冷冷地说:“醒了?好好的,又哭什么?”
“花了多少钱?”
她眼神呆呆地:“变心了,不要我了。”
我心里一凛,看着她摇摇头:“你才19岁。”
我想了想,说:“或许能联系到她的那ว个男ç朋友呢。”
杨茜就凑在我耳边说:“像是毒瘾了!”
她这一说,大家更笑了。
“那ว个新า疆来的呢?总跟你三个ฐ一起的那ว个,今儿怎么不见她了?”那老师问我。
我默默地听她诉说,在心里,我问自己,如果遇上她这样的情况该怎么办?我知道我虽然表面看去比她刚强,其实如果遇到同一样的事情,或者也是束手无策。我想到美国大片《泰坦尼克号》里最后的那个ฐ场景:女主人公最后不得不把自己้那个至爱情人杰克推进冰冷的海水中……那个境头曾经使我震憾,虽然此前片中ณ有过一些铺垫,但我还是不能ม接受,我们这一代人所接受的观念,那是要与相爱的人同生共死的,曾经,我以为眼下的这些年轻人,恋爱观与我们有很大改变,不能想象的是,在生死爱情面前,他们一样表现的十分软弱也没有理性。
“明白了。”
“买一两杯咖啡的银子还是有的。”女孩见我没有推辞,便很柔媚地一笑。我看着她那张生动的笑脸,心里不禁疼了一下,我知道,我的道理,我的担心,我的规劝都是无力的,我没有能力改变别人的命运,也没有能力量阻止与说服别人去做什么เ,或者不去做什么เ,再说我是谁?我是一个连自己都拯救不了的人,又有何力量去承担拯救别人的责任?
“没听到吗?顾客对你这女娃很满意,可以谈谈价的。”
进得渍足堂的玻璃门,门里是一道玄关,放着些拖鞋。玄关过去是一小厅,很东洋味道。茶几上插花,盆景,墙上仿日本东山魁夷的风景画ฑ,有穿木屐的男侍不时地走来走去,女子们全是带有松竹图案的天蓝色和服,束着织有白玉兰花色的宽腰带,髻一律横簪梳挽,十足扶桑女子味道。吧台旁的待客沙上,几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坐那里喝茶,见我们进来,漠然地看着。
“两个呢!他丈夫领来给她看,一个个穿得破破烂烂。”
她笑笑:“我妈是老师,总对我说,一个女孩子,从小要养成好习惯,做什么都要细致。”
“要注意身体,出门在外的,别光想着省钱。”
“天!”我惊讶的看着她:“你总不能就老了?”
架不住她们左ุ哄右劝,我只得答应,跟她们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