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沙恰似生活在火山口,但奇怪的是:他非常喜欢玛莎的个性。也许,米沙对安娜婚后一层不变的彬彬有礼感到了厌倦?而玛莎永远是关注的焦点。她穿着时髦的艳服,展露着异域风情的漂亮:在那个ฐ妇女们竭力紧扣领ๆ口的年代,在那个ฐ妇女们穿着肥大衣服的年代,经常出国巡回演出的玛莎就穿着漂亮的短裙ำ和紧ู身衣。而且她还总有高级化妆品,她的身后常常拖着一缕法国香水的芬芳。在像灰鸽子的莫斯科人群中,玛莎就如同一只艳丽的蜂鸟:干着轻松活——跳舞和唱歌的快快活活、无忧无虑的小东西。
“很快就没事了。”蕾塔轻描淡写地摆手道。
“很触目惊心吧,兰芭,是不是?”也许,该寄到เ《开口便笑》报社去?他们可是喜欢刊登这样的东西。”
“您可是准备帮我的!”
“帮什么?”
劳拉扬起眉毛,然后突然大笑起来。
“我是不是个傻瓜呀,最重要的没说!我代替我去米沙家。”
“我?!”
“您,您。”劳拉点了点头。
“说啥我也不去……”我摇着头,“我搞不明白究竟要干啥?您想调查的犯罪行为到เ底在哪儿?谁被杀害了?”
劳拉飞快地划ฐ着十字。
“上帝保佑!都还活着。”
“把事情简要点说!”我喊道,“不要模棱两可!”
劳拉用手指揉了揉太阳穴。
“也就是说,这样!我想得到เ钱、好房子、汽车、有钱的老公。这够明白吧?”
“非常。”
“我自己挣不了这么多钱,也找不到合适的老公。”
“往下说。”
“但是米沙可以安排女儿的幸福……”
“已经听过了。”
“……如果我同意扮成他的外甥女,并取得他家人的欢心。米沙害怕刺๐激安娜,但她同意帮助近亲……”
“嗯,”我点了点头,“这些您已๐经说过了,没必要再重复。”
“外甥女应当讨得米沙老婆的欢心,否则安娜可能提出抗议,不准为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姑娘花钱。”
“在他们家谁是一家之ใ主ว?谁管钱?”
“米沙挣钱,”劳拉耐心地说明情况,“但他很长时间靠岳父生活。总之,他不愿意家庭出现纷争。说是外甥女——是个折衷方案。明白吗?”
“嗯,大致明白。”
“有一个no!”来访者激动地喊道。
“啥样的?”
“我。”
“您?”我很吃惊。
女客户猛然耸了一下一只肩膀。
“我的性格不像父亲,这一点更像我的吉普赛亲人。总体上我是个ฐ文文静静、尽力克制自己的人,但有时候,在最不堪的时候,我就像我的外祖父伊万。据妈妈讲,他打死了三人老婆——由á于大怒他的眼睛黑,成了一个ฐ失控的人,百分之百的疯了。在我身上也生过类似事情。在学校里,老师们都怕我,我几次对他们挥拳相向。你想像看,我的数学测试他们不公正地给了两分。于是我就……当时太恐怖了!全班同学都躲到了课桌下。后来妈妈才勉勉强强平息了事端。在我的生活中还有两ä次类似的情形,当时我确实是昏了头。但这还不是最糟糕的!”
“是吗?”
劳拉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继续说道:
“我知道你是在讽刺๐。但您也得听完呀。有时我还像外祖母舒拉,一个十足地道的傻瓜。这种事可太多了!乱扯乱侃、傻呼呼大笑、扮鬼脸。我可是心里明白:应该停下来,可是就做不到เ!我时而又表现出妈妈那种不着边际的自高自傲,能ม为ฦ一句别ี人突然冒出的一句平常话而委屈得剑拔弩张。嘴巴๒比脑แ袋还快。要知道我还有双手——我急躁得像一只猫!要是安娜说些讨厌的话或者,比如从没见过妹妹的兰娜给我脸色看,我会顿时抡起拳头打她的那张丑脸。您想,会有好结果吗?”
“不会有。”我叹了一口气。
“正确。”劳拉点了点头,“她们会把外甥女赶出去,这样的惊喜对她们何用,那我就一无所有了。于是我就想出了一条妙计。”
“那到底是啥样的妙计?”我小心翼翼地问道。
劳拉笑了起来:
“您代替我去米沙家。吃穿现成,讨得安娜和孩子们的欢心。对您来说他们是外人,不会激怒您。”
“您疯了!”我跳起来。
“完全没有。”
“您应该去找个女演员。”
“可是试过了,”劳拉满不在乎ๆ,“同三个人谈过了,但没谈成。”
我开始感兴趣。
“为什么?”
女客户从包中掏出一盒烟:
“怎么เ也戒不掉,”她诉说道,“戒呀,戒,然后叭兹——又开始抽上了。”
“那你不要随身带着包烟。”不知为啥,我亲昵地说道。
“您明白……”劳拉耸了耸肩膀,“如果我想着某事,就老想着!死也要得到。同几个女演员能有什么结果……她们都异口同声地强调:‘好,同意,只是我们需要剧本。给个角色,我们背熟ງ了就上路。’如果那里完全需要即兴挥,我可咋给她们写台词?不,这需要一个聪明、机灵、天才、在任何情况下都镇定自若的女士。像你这样的。”
毫不隐瞒,听到这样的对我能力的客观评价,我很舒服。
“现在谈酬金。”劳拉总结道。